随着惨烈的打杀,有个举着巨大石刀的男人冲着另一个小孩儿砍去。

“都给我去死!”

男人铆足了劲儿,脸部因为敞开喉咙的呐喊而凸起青筋,他一刀对着小孩儿劈了下去。

莫大的恐惧随之而来,即便是灵魂的虚影。

陶缇怔了怔。

画面很惨烈,但这个男人的脸他却瞧得真切。

酒店服务生,陈晖阳。

婆罗国没了,婆罗阿却还站在原地,倒塌的房屋,撕碎的尸体,烧焦的残肢断骸也没了,周围开始空落落成为白茫茫一片,他听到了婆罗阿小小的压抑的啜泣声,不过他没哭一会儿,便有一对男女朝他走来,牵起了他的手。

男人摸了摸他脑袋,女人则微笑着和他说着话,亲切地唤起了他的本名:“弥罗。”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而女人柔软的话还依稀在陶缇耳边。

“没关系,遭受过苦难的人民已经获得了新的生命。”

“他们在轮回中有过孩子、妻子、丈夫、朋友,苦难早就过去,做过恶的人也终将受到惩罚,那便是宿命,它不是天生注定,是自己换来的,恶尝恶,善延善。”

“嗯,”弥罗点头。

这一刻他长大了,年轻,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