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妖力感受到的画面有许多,但对比现实的时间不过几秒功夫,齐镇举着的头颅里蓦然流出两行清泪,表情却不再是痛苦,他嘴唇一张一合自言自语最终说了句齐镇听得懂的话。

“个人的永生不是传承,爱才是。”

齐镇将这句话咀嚼了一番,没嚼明白,道:“什么意思?”

弥罗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仿佛不是死去,而是睡着了。

房间内所有的藤蔓包括齐镇手里的头颅,轰然化成了纷纷扬扬的黑色飘絮,它们散落在空气中,像下了场黑色的雪,绝美而壮烈。

陶缇能窥见的画面也在弥罗自我毁灭中消失。

是的,自我毁灭。

也是由自己的意志由衷发出的,对执念的救赎。

在片刻间,这场“雪”便到了尽头,消散得无知无觉,有的是陈旧的地板,斑驳的墙壁,被原主舍弃的碎裂的浴缸和一方有了些年代的大衣橱。

这里的一切已恢复如初。

齐镇探出窗口,刚好看到陶缇往楼上看来,小区的楼房也就十几层,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陶缇,但不知道陶缇也能看见他,斜靠在窗边又开始欠:“幸亏我跟着来了,不然你小子也得成养料,回去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救命之恩当大海相报,怎么的也得给我来个三跪九叩。”

陶缇翻了个白眼,调头就走。

十几分钟后监察局的负责队来了,陶缇简单说了说事情原委。

之后武尤来接他们,烂摊子交给了监察局。

帝江蹦跶着冲向没关合的豪车后座,扭着肥肥的身体挤了进去,齐镇坐在副驾,武尤负责开车,当然第一件事是先送张炀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