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又跟着谷垚换了个地方,吃了个饱。
肚子饱了,脑袋才活过来,终于想起来问。
“我们是出来了?”郁雾问着,有点不可思议。
“是”
郁雾闻声点点头,表情还是懵懂的。
谷垚摆弄一下自己的眼镜,戴好,“还记得最后发生什么吗?”
郁雾盯着自己的脚,眼神没有聚焦的样子,缓了缓,说,“记得”
谷垚默然,不再说什么。
“你要走了吗?”郁雾伸手摸上早空了的手腕,问出口。
这才是郁雾最关心的问题。
“嗯”谷垚说,“利用届里收的鬼可以感应到其他灵的位置,问题解决了。”
手腕处空落的感觉让郁雾不安,指甲盖不受控地抠进皮肉,像感受不到疼。或者想制造一些物理的痛感来减缓心里那份酸到发涩的疼。
谷垚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挂起他一贯的笑脸,说:“外面下雨了”
郁雾顺着谷垚的视线瞧过去。
淅淅沥沥的雨在餐馆擦得透亮的玻璃上滑下来,几颗连成一条线,晶莹剔透。郁雾记得中午好像是个太阳很大的艳阳天,没想到初秋的天气这么多变。
乌云挡住太阳,嚣张起来。
郁雾才想起谷垚刚才的笑,蓦然回头,对上那人。
谷垚轻歪起头,墨镜有点反光。
“所以”郁雾急切道,矜持忘在脑后,“你现在因为雨走不了!”
圆圆的眼睛装满了欣喜,应该比小狗看到骨头还亮,谷垚这么想着,嘴角勾得更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