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同一个院子的母女,中间像隔了一层无形的裂缝。
谁也看不见谁。
要不是还能感受到管母的呼吸,郁雾差点要以为是闹鬼了。
谷垚依旧见怪不怪,放下捆草就站在门外等他。
郁雾不想让他多等,放好捆草也想赶紧走。
却被管宋叫住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郁雾?还是郁谷?”
看来是魏叔跟闵庄人讲了,今天割草的时候好几个人凑热闹来问自己画的什么画,叫的自然也是他胡诌的‘郁谷’。
郁雾面对旁人一向淡定。
“你喜欢哪个叫哪个”郁雾回头笑的狡黠,“反正两个都是我”
管宋抿唇,低下头。
郁雾能感觉出她情绪不高,回来时候还好好的呢。
难道是因为......郁雾看了一眼木桩似的管母。
“明天...明天会很忙”管宋手下的动作错了,一簇好好的金灯花毁了。
不过郁雾看不出来。
“我会帮你的”郁雾说。
“为什么?”管宋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
“我们不是朋友嘛”
“是吗?”
“是啊!”郁雾回的坦荡,语气和某个人重合。
管宋又低下头,恢复自己机器似的运转里,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郁雾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
片刻后,管宋戛然停了动作。手里的花都错了顺序,风马牛不相及的混乱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