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谷垚是个性子急的,若是进了一个届,或是哪里有古怪一定日思夜想也得把届破了。
但这次,谷垚来闵庄五个月。之前还能理解是为了躲自己。现在他已经来了,谷垚还是带着他不是割花就是跑出来玩。而且似乎有意将他剥离开闵庄,并不让自己真正接触闵庄的内里。
以谷垚的敏锐,不可能五个月就只发现个苦井的届还一直解不出来。
他在隐瞒什么!
为什么管宋说今天会很忙?每天都是割花的日程为什么今天忙?为什么谷垚偏偏选了今天带自己出来玩?
以往只要郁雾会说出来的请求,谷垚从来没有反对过,甚至在郁雾说出来之前就能感受到。
为什么今天假借管宋的事来反对自己回去?
闵庄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来闵庄?”郁雾问。
谷垚看向他。原本那个需要低下头用柔软诱哄的壳子生物,已经长成坚硬的大人,成熟的身躯可以为他遮挡太阳。
只剩眼睛,还和从前一样。
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
过了好一会儿,谷垚才有些疲累的说:“收到委托”
“观主的委托?还是师父的?”
魏河只是线人,本质上和郁雾一样,游离在真相之外。被某些看不见的手推动着,朝自己未知的方向前行。为了达到一个庞大目的。
有些事情,答案呼之欲出。
谷垚笑了,敏感如郁雾,早该看出来了。
纵使谷垚千不想万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但郁雾的执拗,他最清楚。与其放任他自己去探究,不如放在身边,是进是退他总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