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虞伯延特意延请了宫中几个素以严厉闻名的嬷嬷,许以重金,请求她们约束长女。
那几个嬷嬷都是深宫里的老人,一见虞行烟,便皱起眉头,直言道:“姑娘的性子不是一时半会能掰正的。唯有到了一个新环境,对她严加管束,她的性子或许才能掰正回来。”
虞伯延抚了一把美髯,沉吟良久,想到自家母亲对长女的疼爱,妻子的纵容,终是狠下了心,把虞行烟送到了京郊别院。
这三日,几位嬷嬷牟足了劲儿,把调教人的功夫都使了出来。
从坐卧立走的仪态,吃食喝饮的细节,到与人说话的神态,挨个纠偏。
虞行烟不愿,只是瞥见对方手里的戒尺后,含恨当了识时务者的俊杰。日讲结束,她浑身酸痛,连晚饭也不愿多吃。
绿翘机敏,吩咐小厨房做了些解暑的凉菜,又找来了书店新出的话本,给她解闷。
歇了好一会,虞行烟感觉自己的精力恢复了些,才能分出心神去关注别院的动静。
“怎地今日院里这么静?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虞行烟心上憋闷。
若是往日,虞沉肯定会把今天的事说给自己听。他每日在后山上打猎,时不时打点野食回来。
新鲜的鱼虾,一篓子青蟹,外加一兜红艳酸甜的果子。嬷嬷们本想说些什么,可尝到味道后,也自觉地停了口,彼此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奴婢也觉得有些无聊。”绿翘对主子的话很是赞同。
庄子千好万好,就是不自由。
在国公府的时候,绿翘和其他相好的姐妹一起做针线,吃甜点,闲聊趣事,日子过得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