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监督着喝下半壶姜茶,宁雪滢站起身,“你忙吧,我回屋去看医书了。”
可转身之际,手腕被攥住,身体随之倾斜,坐到了卫湛的腿上。
卫湛拨开她脖颈的碎发,轻吻在后颈的软肉上,“这处夜里没亲到。”
浑身激灵一下,宁雪滢快速站起身,反手蹭了蹭后颈的湿润,哪曾想到他会在书房里戏弄她。
卫湛搭起腿,为自己斟茶,泰然自若犹如流玉云霭,全然不见适才的轻佻。
所以说,有些人坏到了骨子里。
道貌岸然。
暗暗腹诽一句,宁雪滢快步离开,脸蛋白里透粉。
像是达成某种共识,一次行房,宁雪滢要一连休息几日,夜里卫湛没有索取,与之分睡两张被子。
后半夜,宫里派人传来口信,说皇帝咳嗽加重,痰中见血,将去请夜安的太子大骂一顿,还掌掴了太子。
卫湛披着外衫,按住随之起身的宁雪滢,“你歇着吧。”
说着,他拉开隔扇走出去,与东宫内侍面对面立在庭院中。
“陛下勃然大怒,甩了太子殿下两记耳光,还放话说......”
卫湛负手月下,“讲。”
“陛下当着侍寝宫妃的面说,‘竖子蠢笨,不配储君之位,朕另有十四子,迟早择一人取汝代之’。”
太子虽性子闷,但才智是受到群臣认可的,怎会与蠢笨搭边儿?
卫湛略思忖,想到了一种可能,太子不遵旨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