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远的秦菱折返回来,认出季懿行的身份,不禁笑道:“本督按着陛下的旨意办事,季小将军可有异议?”
由皇帝牵线,本该成为师徒的二人怒目而视,季懿行最终被季府的家仆拉走,避免了一场冲突。
秦菱没多心,只当这小子怕被人夺了功劳,步步紧看。
副官不解道:“如此小家子气的武将,焉能委以重任?”
秦菱捂住后腰的伤离开城楼,“听说他与已故的贤妃娘娘有些相像,陛下是爱屋及乌。你们当心些,尽量别与他对着干。”
暴尸是酷刑,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宁雪滢从贡院那边乘车回来,将消息说给邓氏。
邓氏那一辈的诰命妇无人不知君夺臣妻、臣子落草为寇的旧事,“一段老生常谈的孽债,罢了,不提了。昊哥儿和慕遇可进场了?”
“儿媳打老远瞧见他们先后进场才带人回府的。”
邓氏双手合十,默默祈愿着,之后又叫来后厨询问起备餐的事。
人都进了贡院,也早已将食物带了进去,可邓氏就是不放心,问了一遍又一遍。
厨役们再三保证,都笑说大夫人太紧张了。
宁雪滢在旁看着,深知婆母明面上不给卫昊施压,实则也是盼子高中的。
会试结束还有殿试,今儿才哪儿到哪儿啊。
为邓氏顺了顺背,宁雪滢回到玉照苑休憩。
傍晚,卫九派人送来口信,说是被太子留在东宫用膳。
宁雪滢巴不得他在子夜再回来,也好将卫湛“还给”她。
三更的梆子声响起时,宁雪滢让青橘去前院打听消息,得知卫九还未回来,实在有些撑不住,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