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鉴闻言,似有动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盯着沈纵颐的双眸,道:“并非从未听闻,可是——”
他笑。
“那与我有何干系?”
“我不是其中之一啊。”
“再者说,我修道问仙不为劳什子权力金钱,我单觉得凡人短短百年不够我玩,”朝鉴勾唇,期待地望着小师侄女,“你呢?你想要权力、财富、力量?”
沈纵颐默不作声地扯断袖角绣线,抬起的明眸定定地望着朝鉴含笑的眼睛。
她对他第一次没露出温和但疏离的笑。
却也不是对师弟师妹们温婉可亲的模样。
面色有些冷,像冻了冰的芍药。
对朝鉴而言,她这幅冷面模样真是陌生极了。
磨了磨发痒的后槽牙,男人缠上的声音柔得有些发腻:“好纵颐,你疼疼师叔,告诉师叔,你想要这些做什么?”
“……朝鉴,我曾经恨过天道不公。”
良久,沈纵颐望着他笑波涟涟的眸子道,望着他顿了下,又怔了怔,而后方苦笑着道:“可是我的恨于天道而言不过是蝼蚁之怒。莫说是苍苍天道,便是我身侧真实存在的同门师弟妹们,又有谁真在意过我的怨愤呢?”
“师叔,你方才问我许多为什么,我曾经也这般质问过天道,我甚至拿此问问过师尊。”
谈及邬道升,她的眸子一下子柔得不可思议:“师叔,你知道师尊与我说什么吗?”
朝鉴眸光凝在她眼中的柔情,神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