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宴还想挣扎,用眼神示意何川站在他这边,何川忙着吃薯片在嘴里,根本没注意他的眼色,啧了一声,“行吧行吧,换个地方。”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前女友的半个影子,还要被不知所云的歌声折磨,换个地方也好,李知宴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等我一下,我先去个厕所。”
通常来说,边月是很少来店里的,她在附近的老破小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开车不到五分钟,有事一个电话就能过来。偶尔没事的时候在阿远不停催促下也会过来看一眼,但多半是在二楼的老板专属休息室,很少下到一楼来。
但是今天刚来不久的调酒师小言非说自己的调酒技术有了很大进步,又学了一种特别好喝的配方,软磨硬泡,一定要边月下来试试。边月拒绝了两三次,小言还是执意要她来验收一下学习成果,边月不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松口同意了。
从昆木后来后作息才正常了一个多星期,又因为某个夜里一次不起眼的放纵,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开始阴间作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时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本意呢是在后台随便看一眼、喝一口,再夸上两句,然后功臣身退,继续回休息室躺着,但人小孩有仪式感,盛情邀请她坐到吧台感受他的服务,本持着“来都来了”的基本原则,边月没有拒绝。
没精打采的坐下,手抵着腮帮子,正打算欣赏小言的表演,肩膀被拍了一下。
“月姐?”
果然不应该随便下楼。
边月懒洋洋回头,先闻到一股昂贵的香水味,穿着打扮考究,光手上的表瞧着就价值不菲。边月正疑惑,她离开职场那么多年了,现在认识的男人要么是不修边幅的大老粗,要么是背着吉他去流浪的小年轻,不应该有这种层次的人和她打招呼啊,难道是以前的客户?
又去瞧他的脸,生得一双桃花眼,自带一股子媚劲儿,与那张帅气的脸相得益彰,只是笑就勾的人脸红心跳。
瞧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