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幼时见到梁岱山的场景。梁岱山威压极盛,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梁岱山对这么多人都要求严格,周萱可不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个。
再者,梁津到底和她姐姐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做那种火车过山洞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事情压在她心头。
这才结婚第二天,女孩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干嘛当初想不开要同意这门婚姻?如果没有同意,她现在应当很自由,正在给八宝铲粪便,和八宝自拍。
她也是个憋不住气的,干脆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起来。既然梁津不来理她,那她要不要更靠近点,在他面前晃一晃?
客卧里。梁津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疲累了一天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入睡。也许是尼古丁摄入太多,神经亢奋。梁津翻了个身,忽然又有种想起来抽烟的欲望。
翻身时,他看了一眼隔壁的白墙。墙壁不透明,根本看不到那边是怎么一个情状。
女孩应该早就入睡了吧。她睡眠质量这么好,又无忧无虑的,肯定头一沾枕就睡着。
她是睡着了,他可睡不着。
梁津脑子里又想起徐正阶复述的那句话。她说,她也没有那么想嫁给他的。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杏儿眼瞪起来,奶凶奶凶的。
黑暗里,冷不丁响起女式拖鞋吧哒吧哒的声音,又是“吧嗒”“吧嗒”两声,拖鞋掉落在地上,一个温软的身躯从被子底下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