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伺候她、照顾她当作自己的一种本能。
程落默不作声地把头扭回来,悄然接过了张景泽手里的纸巾,“谢谢呀。”
她轻轻擦了擦嘴,又低头擦了擦衣服,白色的衣领上溅上了鲜红的汁水,还是擦不掉的。
因为手上的动作有些大,所以如瀑的长发落在了下来,将她和外界完全分割开。
张景泽看着缓缓而动的姑娘,慌张地、却又抑制不住地轻轻用手帮她把头发塞到耳后。她迷茫着抬眼,眼中是难得一见的纯真。
他被这眼神勾住,手上的动作都忘记收起来。
“落落,擦不掉就算了。”
也许是因为有了男朋友这个头衔,张景泽有些大胆,用粗粝的指腹轻捏了下她的左耳。
这暧昧亲昵的一幕被陈望洲尽收眼底,他就坐在一旁,张景泽却像是当他死了。
脑中无端生出一团怒火,他恨不得立刻把程落拉到自己怀里,告诉他这他妈的是她的人,别动手动脚的。
他还没动,程落就默默地拂开了他的手,有些别扭地站起来,说:“我想去趟卫生间。”
张景泽也后知后觉自己突然起来的亲近让她觉得不舒服了,赔罪一般地把她的包递给她。
“谢谢。”
程落立刻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脸,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其实张景泽就是碰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有时候和朋友在一起玩儿,肢体接触都比这亲密,可她就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