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玄瞥了她一眼,说她:“浮躁, 还是浮躁。”
“整天被琐事分散注意力,你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学习和工作上。”
程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黄玄可以理解她这个年纪心浮气躁,被情情爱爱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但不意味着情爱一事和工作的事是茅盾对立的。
他知道他这个徒弟家境优渥,是从小被宠大的大小姐。也知道程落从十四岁就寄居在陈家,钱云锦拿她当亲孙女,不仅捧着,硬一点儿话都不敢说。
不是亲生的孙女,钱云锦说多了怕她心里产生隔阂。
可他这个师傅不能熟视无睹,不能明知道她在钻牛角尖还不提醒她。
黄玄把椅子往后扯了扯,手点了点桌面,程落立刻搬着椅子坐过来。
“有些话师傅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清楚。”黄玄又把眼睛戴上,这样的他看上去更有书生气,也和蔼了许多。
他说:“你家境优渥是你的资本,这确实是值得骄傲的地方。可家境优渥不该成为你不努力的原因,就拿你三哥人来说,我也听你奶奶说过他。人虽然看上去不正经,可上学的时候也是拼命的,当年他刚开始接手公司项目的时候,也是住在办公室不舍昼夜的。”
突然提及陈望洲,程落的悬在了半空,半吊着。
黄玄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可你呢?我虽然不教你,可我和你的老师也是旧相识,你这一个月两个月在忙什么,整天见不到人影,有时候注意力也不集中,是恋爱了还是失恋了?”
自从陈望洲回国,她的生活节奏就乱掉了,有时候的一些举动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黄玄也没打算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你的私生活我也不感兴趣,但你尽快给我调整好状态,别浪费你的天赋和你生来就具备的资源。女孩子,尤其是富人家的女孩子更要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你明白吗?”
这些道理程落都懂,可理论与实践不是一回事。
她看了黄玄一眼,后者在等她一个回答。程落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