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后话没讲。
男人凑近,指腹顺着她锁骨浮动,“腰腰脖颈漂亮,带点什么点缀一下。”
“您又要送我什么。”
“腰腰喜欢什么,宝石,钻石,珍珠?”
“珍珠好。”他这会儿似乎心情真的很好,自话自说,伸手拿电话时,那支缀满宝石的钢笔跃入眼帘。
拿过来,旋开笔盖,就在她锁骨处。
“您做什么?”
“画画。”他敛着眼眸,睫毛浓密,视线往下是挺拔的山根,鼻梁。
“好痒,宴先生。”
她微微扭着,笑问,“画的什么。”
“竹子。”
要起身,让男人按回来继续躺着,她说,“庭竹是林爷爷外孙,我们没见面,没有电话联系,没添加微信,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林爷爷写的我照着学,林爷爷才说庭竹是她外孙。”
男人的睫翼煽动,舒懒的口吻,“林老还说了什么。”
那说的可就多了。
“老实讲,不准撒谎,我随时去佐证。”
姑娘抿抿嘴,“林爷爷说他外孙很英俊,我不信,肯定没有您好看。”
“还有呢?”
“林爷爷还说,他外孙画画的很好,字写得也好。”李知装模作样的讲,“肯定没您写得好,也没您画的好。”
宴沉轻笑,“是吗?”
“不是没见过,这么笃定?”
“在我心里宴先生是最好。”
他忽然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冷茫,“跟李暮朝比呢。”
李知说,“那不能比,不一样。”
男人不这么认为,“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腰腰不敢说,怕宴先生生气?那就是在你心中,宴先生无论怎么好,也比不过李暮朝是吗。”
“真的不一样,宴沉。”她嗓音软软的,眼神乖乖的。
他敛下眼神,继续画,“继续聊那位庭竹。”
“我都有怀疑,林爷爷的外孙是不是活着。”她嗓音轻轻,在回忆,“林爷爷聊起外孙时眼里是湿的,感觉很想念外孙。”
“后来林爷爷又说,外孙很忙,忙的自己的事。”
“林爷爷外孙小时候肯定很苦,不知道吃了什么苦,能让林爷爷那般的人说的眼红心疼。”
“宴先生。”
“嗯?”
“如果有机会遇到,您能不能不要误会。林爷爷对我很好,就凭林爷爷对我的好,我对林爷爷外孙也应该很友善。”
“林爷爷这么好,林爷爷的外孙肯定也很乖,很友善的男性。”
太子爷的心思有时候也挺奇怪。
“万一是个坏蛋呢。”
“能坏到哪儿,林爷爷是儒雅君子,林爷爷教出的外孙也会是谦谦君子。”
“腰腰觉得,哪种人才算谦谦君子。”
“像您这样就算。”
“这么好奇林老的外孙,我安排你俩见一面?”
姑娘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孤男寡女不合适,除非您跟我一起。”
笔停,一拢翠竹在锁骨上栩栩如生。
“去看看,不准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