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书桌,套着衬衣去浴室,没片刻出来,“好看,宴先生画的真好,您喜欢竹子吗。”
“竹子寓意不错,挺满意。”他点了支烟,抬起眼。
“那我去纹一个好不好。”
宴沉笑她,“哪儿都想纹,锁骨疼。”
“纹这么多,怎么跟李暮朝交待。”
“哥哥他不会怪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
他抓到重点,“所以,你是被李暮朝惯得无法无天。”
李知摇头,替李暮朝正名,“才没有,哥哥很讲道理,他只是疼我,在适当范围里宠我,我们是兄妹,是相互的。”
男人嗤她,“咯咯咯咯,又不是母鸡下蛋。”
李知拧了下眉,什么脾气。
真是难伺候。
她换了个称呼,“我哥有来消息,说鹿肉好吃,我代我哥感谢宴先生的赏赐,能让我们……”
男人跟她招手,眼尾发沉。
哪句话又不对劲儿了?
他今儿怎么这么难伺候,明明才帮他,裤子都还没穿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来?”
“我过去你受不住,腰腰。”
叫不动就威胁,就这几招翻来覆去的使用!
李知小步挪过来,想拿浴袍给他挡一下,男人不要扯过浴袍摔开,眼皮挑着,风流邪佞。
“你坐腿上的时候少吗?”
李知选择侧坐,保守一点,可某人偏偏不喜欢,非得让她骑坐,还得挨着大腿根。
“……”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什么叫赏赐,我给你的是赏赐吗?”宴沉捏着她下巴,强硬的要求眼神对视,“我给你的东西,难道不是为了哄你高兴?”
“……是。”
“那为什么要用赏赐?”
赏赐,拉远他们的距离,隔开地位,摆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她在心里有这个前提条件在,就会忘不掉那操蛋的断掉,离开这种愚蠢的想法。
“京港,国内,等我赏赐的少吗?谁有你这般待遇?你说说,用你脑子想一想!”
那,应该是没有的吧。
“我只是在感谢您这个行为,因为我的关系,您能照顾我哥,我心里很感激您,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你哥?就你有哥哥,跟谁炫耀呢?”男人沉声,脸色愈发冷。
李知满是无奈,“是您说我像下蛋的母鸡……”
“别你哥你哥的喊,就喊哥哥。”
她嘟嘴,有点小脾气,“噢。”
“不嘟嘴,收回去,小心我咬你。”她听话的收起不满才嘟起的嘴,看着他仍是有点小埋怨。
“宴先生。”
“讲。”
“我没念什么书,没有文化,教养也不够。以后我说错话您能好好跟我说吗,你好好讲我能听懂也会听话,不要前一秒一个样子,后一秒又一个样子好不好。”
“听不懂您讲什么,搞不懂您的意思,我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很蠢。”
她是真的难受,没有丁点表演讨巧卖乖。
“你知道吗。”
“蝼蚁妄图上宫阙,去摘月。”
“紧紧只是这个想法,就足够引来一辈子的嘲笑奚落,个个都说我不配,我就不懂我不配什么。”
“你的血我尝过,同样是血腥味,没有甜一点没有咸一点,都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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