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十点没把人叫起来,抱着被子跟他撒娇,“再睡会儿,再睡会儿行吗。”
“求求你了宴先生。”
困的眼皮都没睁开,抱着被子怎么都不撒手。
“贪睡。”在她屁股轻拍了下,宴沉换衣服出门。
李知是中午醒的,约着同睡懒觉的宁漪吃午餐,下午由宁漪教课,女孩子温柔的多,搞得李知没有心理压力,学习也是渐入佳境。
在诸多次尝试以后,又在宁漪的鼓励下,终于站上初级滑雪道,这边玩儿的小孩居多。
李知没有什么幸运女神的眷顾,滑了十五米左右,让一个小孩子吓到,失控摔倒,从雪道一路滚下去。
宁漪赶来时,她坐地上哼哧哼哧的呼吸,哈哈大笑。
“摔着没。”
“就滚下来有点晕乎乎的,不碍事。”她笑得明媚灿烂,在白雪皑皑中,像个雪雕的小人,“好好玩宁漪姐。”
宁漪把她拉起来,“我们歇会儿在玩儿,你心跳跟呼吸都很快。”
“好。”
坐着休息的时候,风雪渐大伴着风,好像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视野就看不清,宁漪看着天气,“今天滑不了了。”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出来提醒游客回酒店,滑雪场暂时要关闭。
游客们陆陆续续往回走,天色也似乎一瞬的暗下来,邵慎时,祁南烛,盛君野都相继出现。
“宴先生呢?”
盛君野指了指后面,“马上就来,风大,先回酒店。”
李知嗯了声一步三回头。
走出十来米,就听有人在高呼,“avalanche!avalanche!”
李知心脏一缩,预感不好,“什么意思。”
“雪崩,雪崩!”
雪崩的速度好快,措手不及,在中级滑道,扬起极大的白色雪尘,原本天色暗下来夹着风雪就视野不明,现在雪崩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宴,宴沉!”她扔了保温杯就跑,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宴沉雪崩了别回来,宴沉别回来快去躲,宴沉不要回来!”
她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中宛如蚊蝇,南信跟盛君野扯着她,工作人员也在拦,“先生不会有事,你放心。”
“舅舅他厉害的很,肯定会保护好自己。”
雪崩持续了十几分钟,李知就这么看着哭的都没音了,她在电视里见过,雪崩之后总会有人死。
雪崩停止,一行人拿着手电去找人。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痕迹,众人只能齐心协力的喊。
最先发现的是南信,众人同心协力刨开是魁梧的白人保镖。
“操!”
众人又继续找,在离白人保镖二十多米的距离盛君野先发现,在刨开雪确认是宴沉那一刻李知才敢呼吸,紧紧扯着他的冲锋服泣不成声。
一行人回酒店安排做了检查,没什么事,医生给宴沉留了一颗镇静药。
李知给吓得不行,哭伤了,哭的没音眼泪止不住,就算宴沉这么抱着也体温低,手脚冰凉。
这颗镇静药喂给李知,才能躺被窝里睡觉。
“李知给吓疯了,要不是把她拦着,雪崩都不顾也要去找你,不过玩儿个滑雪怎么玩儿出这种破事。”
宴沉倒了两杯酒来,递给邵慎时,“你真没事?”
“没事。”
“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也去找个李知这样的,图我钱也好,图名利也好,老子给得起,重要给我反馈点真情实感。”邵慎时玩着酒杯,一阵感慨,蓦地问道,“你说有这种姑娘么。”
宴沉喝了口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