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器的里的水砸在男人半个身子上,水珠溅射,是冰的冷水,那么冷跟他的眼神性子一样冷!
“……是。”
男人冷笑,冷懒的混不吝,冶艳也骇人,“那你怎么就叫单身?不单身相什么亲?”
诧异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所有不合情理的事儿,在他这儿统统合情理。
她扭开头,眼晕迅速泛红,“他们不知道私自安排,褚教授是医疗团的,在研究院对我哥照顾有佳,我只知道那顿饭是感谢,不料想有别的安排。”
“是我的错,让您误会,抱歉。”她低下头,在这件事上尽管有原因,也是她那方的原因。
太子爷不爽,她可以理解。
眼眸下垂不敢乱瞟,只是余光扫到,左肋下方有一片没散的淤青,脑子里蓦地跳出千安那句【欲袭两次】。
慌乱的抬头,眼里欲哭不哭的包着泪,“您受伤了,做检查了吗,是不是因为盛君野的事欲袭,您……”
她冰冷的指尖刚碰到温热的淤青部分,头顶落下一声冷斥,“别他妈碰我!”
李知咽了口口水,咬牙,“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我不顺眼我现在滚就是,反正您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环肥燕瘦要什么有什么,有的是人来心疼您!”
原本憋着的眼泪,这一下彻底憋不住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她推开宴沉的手要走,不过迈了半步又被扯回来,淋浴间里都是水,身形不稳整个后背直接撞墙壁上,疼的她一哆嗦。
后一秒,脖颈被掐着往上提,男人的身影覆下来,嘴唇上猛地一疼,强势霸道的热吻来袭,针织衫的几个纽扣全部崩开,他手上力道重,唇上的力道也重,疼的李知颤抖不止。
她可委屈的扒拉宴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干嘛啊你,不是看我不爽吗,不是厌恶我吗,不是……”
“所以?”男人抬眼看她,碎裂的冷意逼人。
“睡你很爽,不行?”
“你……”
如此混账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实在很匪夷所思!
“宴沉,你王八……”
蛋字给他吞了,堵着唇齿,把字生吞。
近三小时的磋磨折腾,李知算是死里逃生,眼罩被揭开,姑娘瞪着一双埋怨愤愤的眼,枕着素白的枕头,眼晕,脸颊宛若花瓣被摧残后沁出嫣红的汁液,是花圃之中最娇最美最艳丽绽放的花骨朵儿。
男人沐浴完,腰胯上随意的系着浴巾,刚餍足纾解,舒张开的肌肉淌着水珠,弥漫着强烈的荷尔蒙的男色气息。
俯身捡了支烟咬在嫣红的薄唇间,眼眸半沉,舒懒的面色里矜骄傲慢。
“你这嘴,是愈发硬,是么?”
李知咬着破皮的唇,眼眶绯靡湿漉,瘪着嘴心里堵着万般委屈。
“你混蛋!”
男人居高临下的轻嗤,半跪在床,捏着被子下发红的脚踝,霎时被扯到床边,李知吓得直抖。
“我错了,我错了宴先生……”
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手还被绑着,只有腿可以反抗扑腾,可被握在宴沉手里,骨子里的畏惧来袭,头皮发紧。
“不相亲,有男人,不是单身……”被教训一番,这时候认错极快,“打,打电话,天天打,消息天天发。”
“您最重要,您最重要!”
像被鬼缠了似的,半秒不带犹豫的,末了还补一句。
“可以么,宴先生。”
男人没回应,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放怀里,不着一缕,李知脸皮臊的慌,扭着头往他怀里躲,尽量把身体贴近,不过也是掩耳盗铃的动作,起不了什么作用。
“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