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
男人倒还有点良心,用衬衣给她裹上抱着出来放在书桌,他取了钢笔回来抬手摁亮台灯,看她眼。
“坐好。”
手一直被绑着,很没安全感,钢笔这么尖锐,真怕一下子给她扎大动脉里,她相信这位爷敢这么做。
“您要,做什么?”
“闭嘴!”扫她眼,男人单手撑着书桌,俯身,舒张背脊如山岳一般,手拿钢笔慢慢的在她锁骨上作画。
“不是要纹身吗。”他说。
若是之前,她还会感兴趣的同他商量纹什么,可现在半点商量的余地没有,“纹,您的名字吗?”
男人专心画画,敛着眼眸,鸦羽的睫毛切割下一片阴戾。
“我叫什么?”
“……宴沉。”
他低哼一声,不知什么情绪,却在下一秒开始查岗。
“找邵慎时什么事?”
李知扯谎,“找他玩儿。”
倏地,宴沉撩起眼皮,不紧不慢的‘嗯?’了声。
避开眼神,她抿抿嘴,“轻邵先生帮个忙,想做一些投资……”
“别来拐弯抹角那一套。”宴沉懒得跟她扯乱七八糟的,指不定编出什么更离谱的谎言来。
李知认怂,“想请邵先生帮忙,把二哥的生意黑转白,跟北城撇清关系。”
他认真作画,从容淡定,“不难。”
“但,你得求我,腰腰。”
他说的是不难,不是不允或者不行。
她心下一动,软声软气,“求求您宴先生,帮个忙行吗。”
“就这?”
下意识动手反应过来还被绑着,歪着头,小模样有点可爱讨喜,“您还要绑我多久。”
太子爷不以为意,“绑到你听话。”
“您给我解开,我想抱抱您。”
‘哼。’
太子爷哼的漫不经心,细听其中还有戏谑,“让你抱的时候不听,现在想抱,晚了。”
“那是赌气,不算。”
金丝雀是愈发会顶嘴。
见他无动于衷,李知开始撒娇,“我手疼宴先生,您绑的太紧,都磨皮皮了……”
这话是真的。
太子爷心里憋着气,用浴袍的腰带绑的特别紧,换姿势时,直接攥着腰带,她可以肯定绝对破皮了。
“自找的,活该。”
李知豁出去了,“您把我解开,再给您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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