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谢晚凝一点也不敢说自己了解陆子宴。

她也根本想象不到,得知她要另嫁他人的陆子宴会怎么做。

“若是鸣剑今日就将消息传递去云州……”说到这儿,她话音一顿,眉头蹙的死紧,有些恼火道:“鸣剑怎么知道我上了你的马车!”

裴钰清伸手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漫不经心般笑道:“许是你家门口有他的人在蹲守呢。”

额间的手顺着脸颊到了她的肩上,谢晚凝只觉得右肩的手微微用力,她僵了一瞬,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怀里。

还是熟悉的佛手香,她浅浅地嗅了嗅,听着面前男人沉稳的心跳声,脑海里想的确是陆子宴。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陆子宴恐怕真做得出叫人蹲守在她家门口的事。

空空荡荡的胸口终于被填满,裴钰清双臂收紧,轻阖着眼,下巴蹭了蹭怀里姑娘的额,轻声道:“乖,别怕他怕成这样,我保证,只要你不反悔,没人能阻止的了我娶你。”

就算陆子宴从云州赶回来,也抢不了他怀里的姑娘。

他语气笃定,可谢晚凝却完全不敢苟同。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他都能做得出夜闯我闺房的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陆子宴不止是淡薄无情,他还乖戾猖狂,从小到大谢晚凝就没见过他怕什么。

若他真得了消息,从云州回来,以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力,完全能将她掳走,消失几天。

到时候她名节尽失,如何还能安安稳稳嫁人。

而陆子宴不但是满门忠烈的陆家仅剩地唯一男丁,还是如今朝堂上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悍将。

北疆蛮人尚且还在蠢蠢欲动,老一代将领总有退下去的时候,陆子宴从小到大说是皇帝捧在手心的宝都不为过,还能真的杀了他不成?

这些年来他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只是轻拿轻放。

就算真将她欺负了,最多也就受点惩处,不可能真的丢了性命。

“你不知道他现在变得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