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姑娘嗓音轻颤,是真的在害怕。

裴钰清心疼的将人抱的更紧,柔声哄她:“那你说说看,他哪里可怕?”

“……”谢晚凝默了默。

她如何好讲自己甚至担忧那人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生命煮成熟饭。

从前她不会担心这个,毕竟陆子宴对她看上去确实冷淡无情,可自提出退亲后被他纠缠了这么久,又有梦中记忆在混淆的情况下,由不得她不担心。

在那些梦中,她初嫁入陆家,新婚时期他们处的还算和谐,她了解他动欲念时是什么样。

她也能感觉到,那夜被他堵在榻上时,那人未必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虽然后面他克制住了,但那是因为她答应了会等他回来。

而现在她转头就要另嫁他人……

怀里的女孩久不说话,裴钰清拿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轻叹口气,道:“既然这么担心,方才为何要将你我之事捅破给鸣剑知晓。”

“这种事哪里瞒得住?”谢晚凝道:“这两日,咱们两家就该议亲了,到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就算再忌惮陆子宴,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偷偷摸摸的议亲啊。

再说,就算她肯,两家长辈也定然不肯的。

裴钰清又道:“所以,你既然答应嫁给我,还怕叫陆子宴知道吗?”

“……当然不是,”谢晚凝被他问的一噎,没好气道:“我只是想顺顺当当的成婚,等你我成婚后,陆子宴知道也不要紧了。”

“若鸣剑没有留在京城,就不会有人专程将这件事告诉他,等他平乱回京再想阻止你我,为时已晚。”

毕竟,陆家几位夫人更关心的是陆子宴的前程,他领兵平乱在外本就危险,不可能会拿前未婚妻嫁人的事去惊扰他。

她言之切切,可见确实想了不少,也是真的怕极了陆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