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时翠芬的反应尤为强烈,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一千块?”
谢秀秀立刻附和:“没错,一千块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绝对是天文数字了,薛婶,您没想到吧,还是咱小诗有能耐,轻易就赢得了这般丰厚的彩礼。”
尽管她口中称呼施诗礼貌,但那语气中的酸涩与嫉妒却如尖刀般刺耳,昭然若揭。
按照当地的风俗,彩礼的多少往往被视为女子品貌与家世的象征,丰厚的彩礼意味着女子品貌出众,地位尊贵;反之,则暗示男子具备超凡的能力与地位。
如今,谢秀秀自觉在这一方面矮人一头,心中自然愤愤不平。
“当初薛奶奶说啥都不要,我还以为我家真有本事,能白捡个媳妇呢!”
她的话语中满是对薛家的轻蔑与嘲讽。
薛姥姥并未被谢秀秀的冷嘲热讽所动摇,她泰然自若地回应:“弟弟独具慧眼,我小诗确实不俗。”
此言一出,谢秀秀语塞,只能在心底暗骂薛姥姥脸皮够厚。
而站在正房门口的谢琴花更是低声嘀咕:“真是乌鸦一般黑,一脉相承!”
她的话语虽然低沉,但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一支无形的利箭,直刺人心。
凌母悄然伫立一旁,静默无语,然而内心深处,对那番言论却暗自点头称许。
她凝望着施诗,只见她在反驳他人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神韵、抑扬顿挫的语调,乃至那股不屈的坚韧气质,皆与薛姥姥如出一辙,仿佛是岁月在她们身上烙印下的共同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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