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秀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没想到,钱婶竟坦然承认:“有这部分原因,但主要是上次我和老钱吵架,村里干部都站在老钱那边,说我一分钱不挣,让我多忍让他。只有她,站出来替我说话了。”
钱婶至今仍清晰记得施诗那时坚定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她没有工作并不代表对家庭没有贡献,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她在操持?没有她稳住后方,老钱哪能安心在外头赚钱?她的付出不比你少,甚至更多,你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自从嫁给老钱,架就没少吵,就连她爹妈提起这事,也只是摇头叹气:“谁让你贪吃,就为了那点吃的把自己嫁了出去,老公是你自己选的,现在抱怨有什么用?”
大家似乎都默认了她当年嫁给老钱,就是为了混口饱饭,连她自己也默认了这个说法,早就习惯了旁人以此为谈资。
真是出乎意料,施雨竟是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人。
回想起自己过去是如何散布关于施雨的流言蜚语,胖婶在那一刻羞愧得几乎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谢秀秀却不以为然:“她那不过是做做样子,收买人心罢了,你还真信了她那一套?”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连装装样子替我说句话的时候都没有过!”
谢秀秀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别总是琢磨着利用他人,当作达成目的的工具,我的心里明镜似的,你找上门来跟我这一番言辞,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你的传声筒,替你散布那些消息吗?”
胖婶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谢秀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秀秀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但她迅速调整情绪,试图用情感牌来化解这份直接的指控:“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在同一片土地上嬉戏,又共同踏入婚姻的门槛,迁徙至此。我从未料到,你的心中竟对我存有这样的误解,真是让人心寒至极!”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失望,试图唤起胖婶心中的同村情谊。
胖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私密,深埋心底,绝不对任何人透露半分,这样的处理方式,你可满意?”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战意味,显然并不相信谢秀秀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