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点了点头:“不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大军渡江,势在必行,不能被这小小的伎俩所干扰。”
“扣押使者,同时通报曹国公,让他来定夺此事?”
王弼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赞赏道:“雄英,你考虑得很周全。”
朱雄英立刻行动,安排士兵将范巨论带去休息,但实际上是将他软禁起来,以防他逃脱或传递消息,同时,他亲自撰写了一份详细的文书,说明了范巨论的来意和王弼的分析,派人送往曹国公李文忠的大帐。
夜色渐深,营帐外的巡夜梆子声依旧回荡在夜空中。
朱雄英站在营帐门口,望着远方闪烁的星辰,心中却波澜不惊。
跟上次挑拨联军不一样,这次范巨论议和诈降的计策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不短的准备,让明军上下士气高昂,信心满满。
清晨,阳光洒在富良江上,波光粼粼,江面宽阔而平静,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将如同这江面一般顺利。
战鼓隆隆,震天动地。
大量明军水师的小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向对岸,明军气势如虹,开始以优势兵力多段同时渡江,安南军虽然试图进行抵抗,但在明军架在船上的火炮的轰击下,他们的滩头防线迅速崩溃。
而随着明军的登陆,安南军也终于亮出了他们的杀手锏——象阵。
数十头战象在安南士兵的驱使下,踏着沉重的步伐冲向明军登陆场,这些战象体型庞大,身披铁甲,看上去威猛无比。
然而,当战象又走了几步,却突然变得步履蹒跚,行动迟缓。
陈德的那位相熟将领早已在战象的食物中下了药,使得这些庞然大物失去了往日的勇猛,安南军见象阵不起作用,所剩不多的士气顿时大挫。
明军趁机发动猛攻,床弩、弓箭如雨点般射向安南军,富良江南岸惨叫声、呼号声此起彼伏。
明军的登陆部队冲破安南军在纵深处的防线,与敌军展开激战,随着火器的上岸,明军的火器优势再次显现,火炮、火铳的轰鸣声震天动地,安南军在明军的猛攻下节节败退。
随着战局的进行,安南军的败局已定。
很多安南军的将领们见大势已去,纷纷选择投降,有些是已经联系好的了,有些则是临阵倒戈。
胡元澄在亲兵的拥簇下,狼狈地逃了回去。
胡季犛在升龙府内焦急地等待着战报,然而等来的却是明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看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大儿子,胡季犛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案几的边缘,仿佛想要从那份冰冷中汲取一丝力量.然而,这点支撑却是如此的微弱,根本无法驱散他内心的绝望。
“如之奈何?”
胡季犛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抬头望向窗外,远方金灿灿的宫殿顶部,在朝阳的照耀下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胡季貔此时也不嚷嚷着拼了,而是低下头去。
其实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这一切的败局,都是无可避免的。
胡季犛想要逃跑,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毕竟西面就是深山老林无人区,南北都有明军,而东面则是无垠的大海。
很快,明军的前锋骑兵就抵达了升龙府
随着明军包围圈的日益收紧,升龙府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恐慌像瘟疫般在军民之间蔓延。
夜幕降临,升龙府的城墙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
胡季犛站在城楼上,远眺着城外明军的营帐,明军的联营灯火通明,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将升龙府团团围住。
明军随时都可能发动总攻,而城内的守军,却已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城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风传来了隐约的呼喊声和火光。
胡季犛心头一紧,连忙派人前去探查,不久,一名满身血污的亲兵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报告:“不好了城内的守军发生了哗变。”
胡季犛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变得惨白.这哗变很可能与那些仍忠于陈朝王室的臣子有关,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如今看来,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刚刚回到府邸,外面再次传来阵阵喧嚣。
大量的士兵簇拥着一位老者缓缓走来,那老者虽然年迈,但目光却炯炯有神,正是被胡季犛软禁的上王陈艺宗。
实际上,陈艺宗的出现,无疑给城内的军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他一路走来,那些原本还在犹豫观望的士兵和百姓们,此刻纷纷加入到迎接陈艺宗回归的行列中。
胡季犛听说以后,知道自己的统治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边的亲卫说道:“去,召集所有人。”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亲卫首领突然拔剑刺向他的后背,用力之猛,剑尖直接捅破了他的胸口,胡季犛震惊地回头,只见那名亲卫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还没等在说什么,剑光又是一闪,胡季犛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间鲜血喷涌而出。
他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很快,升龙府的内乱就平息了。
陈艺宗重新出来主持大局,先是对内清算了亲附于胡氏一党的力量,随后开始与围城的明军进行谈判,明军帮助他重新夺回了权力,自然也不是义务出兵的,不过,明军的要价,陈艺宗却并非不可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