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互骂

“好说好说,就是想问问豫州之地贫瘠干旱,游大东家出手买了这样多,在下担心,万一砸手里可怎么办?”

“钱财如同粪土,干旱只是一时,只要是我洪朝的土地,只要是我洪朝的百姓,有什么砸不砸在手的说法呢,是嘛,南宫大东家?”

“南宫禅”一时语噎,偏头向一旁的小厮。

郎南山低头端坐,眼神在玄色暗纹上停留,嘴角微勾,几个手势一打,“南宫禅”了然,继续开口。

拱手道:“游大东家高义,在下自愧不如,只是……”

“南宫禅”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明所以的笑意:“北疆确实有些远了,没得进游大东家的眼,没得游大东家的青睐,真是北疆人的不幸啊,在下汗颜……”

方悠然闻言,翻个白眼。

真是说的好话,将游悠抬得这样高,不就是怪她停了北疆的供棉吗?

“游悠”叹息:“如今洪朝的世道,要说不幸还是豫州的百姓令人忧心。天将大旱,地无农具,何其可怜可叹。”

郎南山眯着眼睛,对方这是不打算先低头了?

“南宫禅”收敛了玩笑的意味,语气严肃起来:“游大东家神通广大,直接发话吧,何种条件才能恢复北部的棉花供应。”

“铁价,低一成。”

“那成,只要棉价低两成,再放三千亩豫州地皮。”

双方一亮价,谁也不让,丝毫不松。

郎南山和方悠然皆异口同声道:“绝无可能。”

嵩字一号房内,一片静寂,死气沉沉。

房外,突然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听不真切。

“南宫禅”想了想再发话:“这生意就是谈出来的,倒也不急,不过在下有个事儿想问,可否请游大东家实言相告。”

“说。”

“为游大东家在豫州买地出谋划策定算者为何人啊,今儿也请来一同进个饭如何?”“南宫禅”语气啧啧,“倒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这位同而不和者样貌几何?”

骂我是小人?

方悠然心中攒了怒气,可只能头低着装成随身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