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放肆!”
被布满薄茧的手猛地掐住,方悠然一口气没喘住,咳出声,情急之下,女音难掩。
郎南山一惊,慌得赶紧松开手:“你,你,你……”
女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游悠的随身小厮会是个女子。随后二人四目相对,方悠然更是连咳都忘了咳。
“夫人?”
“世子?”
“东家,怎么了?”
“南宫禅”和“游悠”闻声顿时慌了,赶紧起身问候,一出口,两个人皆暴露无遗。
“南宫禅”和“游悠”也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找补:“额,小厮,你何事慌张,成何体统。”
可这时找补早就无济于事,郎南山与方悠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收场。
敢情,自己斗了半天的人,和自己是夫妻?
方悠然默默地把身子背向了郎南山。
我的天爷,还真能闹出比错认身份更大的乌龙。
“咳,你们先出去吧。”郎南山沉声开口。
“南宫禅”应声退下,“游悠”犹豫着看向了方悠然,得了方悠然的示意,也退下了。
“夫人且坐。”
“世子且坐。”
方悠然端坐下,见郎南山望了望,拉了个椅子端了个果盘隔桌对面而坐,自己也端了套茶具过来,布置妥当。
二人默契地拉开了要敞开谈的架势。
“世子为南宫禅多久了?”方悠然倒了杯茶给郎南山。
“十年,夫人呢?”郎南山喝了口茶,削了块梨子放在方悠然的面前。
“十年。”方悠然吃了梨子,继续问,“世子隐瞒数年,如今暴露于我,当如何?”
方悠然现在心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如今验证了她所想,皇室中无白花,郎南山果然和顾泊钦一样在伪装积势,蓄谋已久。
十年厚积被自己撞破,后果只有两个。
要不暗自杀自己灭口,吞并游家产业扩大自己势力继续伪装隐瞒。
要不先缓住自己逐步困禁,再对游家产业行徐徐图之。
总之,若她只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小官小姐,撞破周旋也是无妨,毕竟完全构成不了威胁,也达不成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