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看着陆妧夕一直被她与娘压着,看着大哥无限包容自己与娘,让孟时莹一度忘记了那段恶心的时光。
她差点就忘了。
似乎是六七岁、还是七八岁,孟时莹记不清了。
但是她永远都记得大哥孟时淮为了讨什么大人的欢心、为了能顺利拿到去汴京的路引,就把六七岁的自己送上那个肥头大耳的畜生床上。
她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最疼爱的大哥也抱着自己一起哭。
他说什么来着的?
噢,是娘洗了这么多年衣服换来的他读书的笔墨纸砚,是他们在达官贵人眼下备受欺辱,马上就要见到希望的时候,熬了这么多年,不能毁在这一刻,所以需要她这个小妹去帮他、帮娘、帮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所以需要六七岁的她,去跟那个老男人睡一睡,陪那个老男人玩一玩。
因为那个老畜生喜欢她这样的幼女。
那时候的她,尚且不懂什么叫睡,什么叫玩。
娘也没对她说过。
她只知道大哥要把她送给一个丑陋的老男人玩几天,并且她拒绝不了大哥。
要乖、要懂事、要熬出头、要让娘不再受人白眼了。
懵懂无知的年岁里,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什么叫玩呢?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