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得上这 种病的?”
“我是被邻居家的张狗子传染的,他家借过我家一碗面,那天来还,是我接的,结果谁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正是大好的年华,谁愿意早早死去。
“那你家里人呢?还有其它人被人传染上吗?”
他抹着泪想了想,“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除了我,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已经嫁人了,不过,她嫁的是本地,离我家也不远,我姐姐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想着去看看她的……”
他又呜呜的哭,“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我姐姐了……”
苏南衣:“……”
老修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哭了。你应该这么想,你现在患了病,赶紧治好,就能回去见你姐姐了,否则的话,你要是把病传染给你姐姐,那可怎么好?”
小伙子停住哭声想了想,“你说得也对,可是,我真的能好吗?”
“能,你只要配合我们治疗,绝对能 。”
小伙子把牙关一咬,“好,我配合!”
老修心里暗自嘀咕,俺们这是给你治病呢,又不收你钱,还管吃管住的,看你这样儿倒像是慷慨就义,成全了我们似的。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配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其它三人还在观望,不敢相信。
苏南衣也不催促,反正他们也跑不了,谁难受谁知道。
她根据小伙子的病情,迅速写了方子,陆思源找来了药,老修去煎药,三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徐嬷嬷在一边也想帮点忙,但都插不上手。
苏南衣趁机问道:“嬷嬷,您是府里的老人了吧?”
“我其实不算是,这座府刚开不久,我是督统府里的老人。”
苏南衣有点诧异,“哦?您是跟着霍将军到这边来的?”
“正是,”徐嬷嬷点头,“我是霍将军的奶妈,他自小是吃我的奶长大,我自己的儿子也在军中做事,前些年战死了,将军就和我的儿子一样。”
苏南衣心道,原来如此,难怪两个人的感情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