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忽然道:“你们说,凶手可不可能是这样作案的,他是先一刀将吴四郎的喉咙斩断,然后再一刀一刀泄愤的?”
这样的确是可以减少许多动静,但吴昊却摇摇头:“不可能。”
秦诗若连忙道:“为什么?”
吴昊指着吴四郎的嘴唇道:“你们看,吴四郎的嘴唇发枯,牙齿松动,而且嘴角有咬破的伤痕,这明显就是遭受巨大痛苦的时候,紧咬牙关嘴唇所造成的痕迹,这些痕迹只有在他活着的时候被折磨才会形成,而且这也符合凶手的报复动机,试想折磨一个死人又怎么比得上折磨一个活人更能解恨。”
吴昊的话让赵强跟秦诗若都点头赞同,但也更加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活着的时候将吴四郎折磨至此,那吴四郎的惨叫声恐怕比杀猪的声音还要大,这么多下人居然没有一个听到动静,这可能吗?
吴昊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赵小宝来报,原来是吴四郎的几个族内宗亲兄弟来闹事了。
秦诗若脸一沉:“他们来闹什么事,有病呢是吧,咱们才刚来接手办案,哪会那么快破案,当咱们是神仙呢吧!本捕头现在正烦着呢,这帮刁民,我才懒得跟他们废话呢,你去把他们打发了就是了。”
赵小宝道:“不是,他们不是来催破案的,他们没一个人关心案子,他们是来争家产的。”
吴昊哑然失笑:“什么?争家产?争什么家产?”
赵小宝道:“当然是争吴四郎的家产咯。”
原来吴四郎父母死的早,后来老婆也死了,就只有他跟吴健两父子一起生活,跟那些族内宗亲兄弟们基本没什么来往,吴四郎嫌他们穷,不肯让他们占便宜,那些人也都知道吴四郎不好惹,所以也不敢自讨没趣。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吴四郎跟吴健都死了,就只有吴四郎强娶来的李月容一个孤身小女人当家,他们自然就动了小心思了,说李月容没有给吴四郎生下一男半女,她算不上吴家的人,所以没资格继承吴四郎的家产,未免将来李月容带着吴四郎的家产改嫁,所以他们就要为了吴家的利益,现在要一起分了吴四郎的家产,免得吴家的产业落到外人的手中。
吴昊一脸黑线:“不要脸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这帮人的廉耻都喂了狗了吗?”
秦诗若也愤愤不平道:“哼,他们的廉耻,我看狗都嫌脏不会吃,走,看看去,李姑娘已经够命途多舛了,可不能让李姑娘再被这些人渣欺负了!”
前堂上,李月容端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堂下的一众气势汹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