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七旬老者,老者拄着拐棍,左右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扶着他,而他们身后还有十余个得力的壮年帮手,以及十余个泼像十足的毒辣怨妇,这些人全都轻蔑,狂妄,充满歹意的打量着椅子上的李月容,那眼神全都是将李月容当成了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李月容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眼中毫无惧意,只淡淡的说道:“你们今天来,是来凭吊我们家老爷的?”
老者还未开口,他左边的那个黑脸人就抢着道:“你少特么跟咱们废话,咱们来干什么,你心里有数!”
这个长的黑不溜秋的家伙叫吴华,算起来跟吴四郎是个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一个表亲兄弟,而老者右边的那个铜铃眼,叫吴峰,跟吴四郎的关系也是那种转几道弯才能硬扯上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吴峰见吴华开口了,马上也附和道:“没错,咱们来干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哼,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把账房给咱们叫出来,咱们当头对面的把账算清楚,那样对大家都好,我警告你,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在太叔公跟咱们这些吴家兄弟妯娌们的面前,可没你这个外姓的小娘们摆谱的份!”
他们两个扶着的这个老者就是吴家宗祠的太叔公,今天来分吴四郎的家产,为了逼李月容就范,他们便把吴家宗祠里最有威望的太叔公给请出来了。
太叔公满脸的褶子,一双老眼里没有一般老人的和蔼慈祥,却透着一股老奸巨猾的奸相。
太叔公冷哼一声:“李月容,咱们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你还坐在这里装腔作势是个什么意思?真当咱们这些吴家兄弟们好说话,你就不讲客气了是吧!”
太叔公的话一出口,后面的那些乡野泼妇们就骂开了。
“不过就是个死了爹,被收来当二房的女人,跟我们装个什么装!”
“哼,就是,要不是咱们吴家赏你口饭吃,你早饿死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咱们吴家的少奶奶了!”
“就是,没教养的黄毛丫头,太叔公站着,你居然还敢人模狗样的坐着,你好大的架子啊!”
那些怨妇们牙尖嘴利,句句如刀,根本就不给李月容还口的机会,那些族内的男人们全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李月容盯着横飞的唾沫星子,不怒,不躁,不急,也不惧,平静的眼神跟表情清楚的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对眼前的这些人,一概无视。
果然,那些人渐渐的也明白了李月容的意思,李月容是在用这种无视的态度,蔑视他们所有人,这下就轮到他们急躁暴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