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是大周最富庶的州县,每年仅是商户缴纳的税银,就有几百万两。
这些年,吕毅转移贪墨的税银,加在一起,竟然达到了一千万两。
一千万两!
要知道,大周国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两千万两。
吕毅一个人,就转移走了大周一年收入的一半,平德帝怎么能接受得了?
而这样的惊天大案,吕毅一个前济州通判,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
这一切,都是左相的授意,那些信件,就是证据,所以左相才会被吓成那样。
“蛀虫,蛀虫啊!”
平德帝仰天长啸,这一次不是做戏,是真情实感,发自内心。
“将这老匹夫弄醒,朕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德帝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账本和信件,拍在龙案之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满朝文武都被巨大的响声,吓得一抖,然后缩着脖子装鹌鹑,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尤其是左相阵营的官员,更是默默地退后,离左相越来越远,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
就算不知道萧寒给陛下的东西上写着什么,但他们已经觉察到,一定跟左相有关,而且这事情不小。
“陛下,不是我说你!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查抄左相府,防止走漏消息,阻止左相的党羽毁灭更多的证据吗?
你现在把他弄醒,是不是要像怨妇一样,问一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就算得到结果又能怎么样?他已经背叛你了,你不会是想要原谅他吧?
你要知道,他能在济州府安插吕毅,打税银的主意,那就能在其他州府安排别人!”
萧寒嫌弃的说道,平德帝这做派,他是一点儿也看不上。
闹不清情况,优柔寡断,娘们唧唧的。
所以也不称呼陛下了,没有规矩地直接用起了你我他。
“对对对,寒儿说得对。
来人,传朕旨意,速派御林军,查抄左相府。
不得放走一人,更不准丢失一张纸。
魏公公,你跟着,你去朕才放心。”
对于萧寒的无礼以及蔑视,平德帝毫不理会,从龙椅上直接站了起来,急急地吩咐。
他这么着急,是因为萧寒说得对。
他怕去晚了,要是左相在其他州府也安排了人。
消息一旦走漏,那他的钱,就追不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魏公公回来交旨,脸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