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蓦地一酸,她仿佛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手里紧紧攥着信封,连外衣都忘了穿,飞快地跑出了门。
西里尔的家很近,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齐郁就摁响了他家的门铃。
开门的人正是西里尔,齐郁呼哧呼哧地轻喘,把那个信封举到他面前。
话一出口,眼泪也随之掉下来。
“他去哪儿了?你们合起来骗我的吧?什么要吃烤面包,骗我出去那么久,他好找机会远远离开是不是?!”
西里尔一僵,神色也有些凄然。
“抱歉,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骗人!”齐郁红着眼圈怒视他,“他那么信任你,带着我千里迢迢奔赴你,又和你合伙瞒着我,一个人偷偷跑掉,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蠢,很好骗?”
她抹掉脸上的眼泪,举着信封里的钱继续控诉,“还有,你替我问他,这些钱是什么意思?辛苦费吗?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吗?我是被他带出来的,要回,也应该是他带我回去!”
齐郁知道自己这么说多少有些任性,但是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程稷北现在都身体状况,他能去哪儿?万一病倒在路上没人管怎么办?
这个疯子!
西里尔轻叹了一声,摇头:“我很抱歉,我是骗了你。但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我们合伙瞒着你。你早上问我面包的事,我才猜到他要做什么,因为我从来没给他买过什么面包。”
齐郁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直到确定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心里反而更难过了。
如果连西里尔都不知道程稷北去了哪里,还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