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两人在客厅里碰上,廖伯伯见她在家里,很是奇怪,问她怎么不去医院看帆帆。
舒云不知该怎么答。
“帆帆爱闹腾,但小孩子都这样,你成年了,让着弟弟一点。”廖伯伯说。
舒云闻言,点头:“嗯。”
等廖伯伯拿完东西离开,她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无所适从地吐出口气。
那头,梁遇臣在亚太的董事会开完了,但也没闲下来,继续投入后面的工作里。
晚上,两人通电话,他听她声音不对,“怎么了?”
舒云躺在客房里,望着天花板:“深圳不好玩。”
“那来香港?”他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背景音里的人声褪去,只有悠长的小提琴音。
“你在哪呢?”她爬起来问。
“一个生意局。”
舒云抿抿唇,为难道:“你也好忙。我再待几天吧。”
梁遇臣换只手拿手机:“你来找我我就不忙了。”
舒云绕着睡衣裙边,再次仰躺进床里。
她望着虚空,轻声问他:“梁遇臣,你说,我弟弟生病了,我妈忙着照顾。我现在突然想走,会不会不太好?”
梁遇臣那边安静了会儿,他判断着她此刻的情绪,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孤独得很。
他问:“我来深圳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