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以为菜品有问题,关切地问:“是做的不好吃吗?”
“不是。”傅真摇摇头,一脸严肃——
“彼岸在佛经里是涅槃离尘、死了的意思。两个人只有一块儿死了,才能同登彼岸。实话说,我不想和你同登彼岸。我宁愿你活着在红尘俗世里打转。”
晏启山昂首翘腿靠着椅背,闻言爽朗地挑眉撇唇,连眼角都满是笑意,“那样我岂不孤独死?”
傅真停箸露齿一笑,“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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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最后一道甜品刚准备动身,那位编导居然风风火火地杀到了这里。粗狂的个子大大咧咧地包厢一堵,“启山,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个痛快?”
晏启山纹丝不动地端坐着,扬起下巴微微一笑,“徐杨,你也不瞧瞧我有贵客在。要是把人吓到了,我保证你天天都痛快。”
徐杨表情一僵,立即正眼看向傅真,赔着笑连连拱手,“失敬失敬,我这人急性子,就爱咋呼咋呼,您别介意。”
“无妨,您坐下说话?”
傅真知道,刚刚那一出是晏启山故意给人下马威帮她立排面,现在该自己上阵了。她也不含糊,坦然到,“徐导,您电台音乐节目缺播音稿的事我听说了。我这倒是有几篇摇滚的专题的,给学校广播台用过一次……”
对方显然早已从晏启山那听说过她了,惊喜地噢了声,“您就是傅真老师?北大的?”
傅真点头一笑,“在北大艺术学院瞎捣鼓了几年。”
“五百一篇成不?每期精讲五首歌。”徐杨伸手比划了下,也不要求看稿,冲着北大光环和晏启山,直接给她报了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