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排练结束,你是自己走,还是男朋友来接?”叶笃之来到后台,悄悄问到。
傅真想了想,告诉他:“他来回奔波太辛苦了,我打算自己回去。”
叶笃之语气急切:“你还是叫他来接吧。最好是现在就过来。”
傅真讶然地笑了笑,“为什么?”
叶笃之用眼神示意她看前台观众席,“他妈妈来了。点名要见你。”
“……”傅真怔住了,捂着手里的热牛奶兑三得利乌龙茶,呆坐着久久不语。
/
晏启山风尘仆仆,脸色凝重地踏入排练厅。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周韵仪身边,迤迤然懒散坐定,皱了皱眉头,语气疲惫,“妈。你怎么来这里了?”
周韵仪盯着台上,目不斜视地反问:“我不能来欣赏话剧吗?”
“是吗?”晏启山凄然一笑,轻声道:“你分明是又一次来割我的心肝。”
周韵仪不以为然,“十年前的事,嫉恨到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
空旷的排练厅里,他俩看起来像一对拌嘴的姐弟,引得许多同学津津乐道艳羡不已。只有傅真忧心忡忡。
因为朝夕相处,她隔着大老远也看得出来,此刻晏启山处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