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晏启山忽然亲了亲她额头,叹着气说:“比起夜礼服假面,其实我想成为捡到爱德华那样的人。”
傅真仰头笑问:“为什么?”
夜风回荡,路灯刷白。
他身形硕长,皮肤苍白,穿着一身黑,像行走在浓雾里的鬼怪。
但他不紧不慢的语速、优雅从容发音方式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着精灵低吟般清泠悦耳的质感。
“他和我一样住在一个奇怪的堡垒里,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但他简单,纯粹,被创造出来就为了爱和守护。老实说,我一直很羡慕他。”
和安乐窝里长大的两个哥哥不同,他是晏家门外的孩子。能从藏南回到北京认祖归宗,只是他爷爷为了有子孙能扛起家族兴亡责任。
培养他成长的赵曼琳女士已经去世,生母周韵仪雪姨似的不着调,他爸爸常年旅居国外,从小就没见过几次。他的一切都拿捏在爷爷手里。
傅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踮起脚尖亲吻他温凉柔软、棱角分明的唇,“不用羡慕。他不如你,你有我爱你。”
晏启山笑了下,低头含住她唇瓣,旁若无人地与她亲吻。
路边有摄影师路过,惊奇地看着这恍若梦境的一幕,还以为自己偶遇了电影拍摄现场。
可是张望许久,却并没有找到摄像机,只有刷白的路灯和寂静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