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以为是六安瓜片,接过去一饮而尽,瞬间脸皱成苦瓜脸,并伴以皱眉,“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
“苦丁茶。清热泻火的。”
“和你上次骗我喝的马黛茶一样。是绿化带上的大叶冬青。”
看着他竭力维持优雅姿态想哕不敢哕的表情,傅真抿唇偷笑了下,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乱运动,后果比这绿化带还苦涩。”
傅真满脸严肃,晏启山只好举白旗投降,整个八月都在吃斋念佛盘串。
某次饭局,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百无聊赖地数数珠。
季庭宗幸灾乐祸地调侃:“听慕伯循说,你打算皈依我佛?”
“看来你皈依你佛了,”晏启山微微一笑,凉声说到,“你佛知道你破戒吗?”
季庭宗也不恼火,指间夹着烟,坐在云雾缭绕处淡淡地说到:“她知道你那么狠毒毫无怜香惜玉吗?”
晏启山嗤笑一声,渊渟岳峙的身形隐匿在烟气里,像极明镜高台上香火鼎盛的神佛,往五浊恶世投下嘲讽的一瞥:“人的命运是以后定数的,要怪就怪她自己。”
季庭宗说的是傅真,但他说的确实另一个女人,不过也和傅真有关。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