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想要同她质问的不甘,只剩下稍显强烈的困惑,连愤怒的表达都少了宣泄口,只冷冷淡淡道一句:“哦是吗?好久不见。”
然后才问:“你怎么在这?”
——他是在明知故问。
半分钟前,他混沌的思绪已经重新开始启动,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难猜。
言笑起身,“这里是我家。”
宴之峋看着她很没形象地拍了几下屁股,欢迎 加入 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 Qqun大脑第二次停止运转,数秒后涌进来一小段与此时此刻的她极不相称的记忆。
在一起后,他们会经常在外面吃饭,有次饭后他意外瞥见她牙齿上沾了一小片香菜叶子,觉得可爱的同时,好心提醒了句,紧接着把牙签盒递到她跟前。
她却捂住半张脸说公共场合呲牙咧嘴太难看,死要面子不肯用牙签剔掉,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张开过嘴,找到洗手间后,直接丢下他,一个人在半密封的隔间里,完成了掏出随身镜、怼脸、用在餐桌上悄悄拿走的牙签清除夹缝里的绿色这一系列宏伟工程。
出来后,还为自己刚才超乎寻常的耽搁找了个合理借口:厕所拥堵,排队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看破不说破,鼻尖轻嗅,闻到她补过的香水味,是清清淡淡的橙花,这让他微微晃神。
她问怎么了。
总不能告诉她他是被她的香味迷乱了心智,于是他摇头说没什么。
她哦了声,笑容灿烂,顺势不动声色地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
……
宴之峋拖长调哦一声,“原来你说的乡下老家就是这里。”
言笑眨眨眼睛,“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我家在桐楼?”
宴之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