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兄弟小脸还睡的红扑扑,他们几个大的已经准备起来干活了。
粱聿在院子里劈柴,二郎拿了柴刀,背了背篓出去割野菜,看着有没有枯枝落叶,也会捡一点回来。
三郎在厨房烧热水,是全家人一天的饮用水,待会阿娘起来以后洗漱也好兑点热水。
烧完水,火也不会灭,正好给阿娘煮饭用,等饭煮的差不多了,二郎也带着野菜或捡到的干柴回来了。
二郎勤快,眼睛又好使,出去总能有大半背篓的收获。
粱家家贫,就算满院子的读书人,也不讲究某些读书人所谓的“君子远庖厨”,他家只有阿娘一个女人,他们兄弟不帮着干活,难道还要等阿娘一个女子伺候他们七个爷们吗?
要真这样,他们还不成为四肢不勤的废人,这样的人也不用读书了。
更何况“君子远庖厨”原话的意思,本来就不是不让读书人远离厨房,只不过是某些不想要承担家务的懒人曲解圣贤书的意思。
柳娉娘和粱勉夫妻也没有晚儿子多少时间起床,鸡鸣时分他们也睁开了眼。
只不过享受儿子们的孝心罢了。
柳娉娘给哭哭唧唧的小儿子喂了奶,又把他哄睡放在摇篮里后才出去洗漱。
这时候,粱勉已经沾妻子的光,用热水擦完脸,拿着扁担水桶准备出去挑水把家里两个水缸填满。
柳娉娘体弱,到了冬日更是汤药不断,所以贴心的儿子们才会烧热水给她洗漱。
要不这六月的天气,全家人都用凉水洗漱也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谁要烧开喝,则是粱聿强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