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把之后,李溪之才发现它身上湿漉漉的,还是冒着雨来送信。
不过这不重要。
“还叫!再叫我就把你的喙拿绳子捆住!”李溪之恐吓道。
也不知是她糊涂,还是这灰鹰通人性,听到这话后,灰鹰竟真慢慢停下了挣扎,眨着一双棕亮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李溪之。
见状,李溪之松了手,失笑一声:“还能听懂人话?”
李溪之稍稍嫌弃地擦着手。
灰鹰张开翅膀,又对着李溪之,将窗外的冷风细雨都给带进了屋中。
以为它是要走,李溪之便就没管,正准备转身,就听它又叫了一声,看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洒了满窗的水渍,而后缓缓地、悠悠地站了起来。
露出一对又胖又瘦的黄白爪子。
……
敢情它刚刚都没站起来过。
它一露这爪子,李溪之才注意到,它腿上有一小卷被红绳绑住的信纸。
谁会给她送信?
“吃这么胖,还能叫你来送信,真是心大。”李溪之吐槽着。
灰鹰不满地叫了一声。
李溪之解开它腿上的红绳,取下那张微泛着黄的纸,缓缓展开。
展开一瞬,信笺上的青墨香冉冉沁入鼻尖,光是想象,都能猜到当时写信之人落笔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