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侧过头,半边脸抵在手背,用余光睥了他一眼:“怕了?”
声音嘲讽至极,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吓虫,特别是雄虫。
这些脆弱敏感的小东西最是爱美,不允许自己的雌虫身上落一处难看的伤疤,可唯一能够在雌虫身上随意制造伤痕的也只有他们。
趾高气昂的挥舞手中带着倒刺的光鞭,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肆意抽打,然后将奄奄一息的雌虫当做自己的‘战利品’,在别的雄虫面前炫耀,他是如何的‘教导有方’。
雅尔塔想到自己的雌父,雌兄,还有因为他不愿屈就,主动替嫁,不到三十就被雄虫玩弄致死的雌弟.......
他们同大多数雌虫一样被旧时代的糟粕成功洗脑,心甘情愿的屈膝迎合雄虫,可结局又如何?
都是玩物。
虫族亲缘不深,但雌虫对自己的孩子总有一份特殊。
雅尔塔的雌父和兄弟与他不同,性情温和,所以在他漫长的岁月里,纵使孤僻但并不孤独,可是隆科达已经烂得彻底,雄虫的肆意妄为发展成虐杀,最后陪伴他的只剩三抔黄土。
这个曾经他宣誓至死也要守护的荣耀,现在成了他最想毁掉的地方。
雅尔塔心绪翻涌,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紫色瞳孔在瞬间变成一条竖线,他死死攥紧手指,不让身体有一丝动摇,直到掌心淌出一条蜿蜒的血痕,才将心口翻江倒海的愤怒压下。
那些该死的家伙通通都被他剁碎喂了雪狼,可他心头的恨意难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