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霁使劲挣脱,却是始终挣脱不开,很快就急红了眸眶,看着她一眼,道:“皇兄!”
女子嗓音轻柔,但暗藏锋芒:“我如今已经是沈氏未婚妻,你这般带我,于理不合,请你松开我!”
张家泽笑了,只不过笑意并不达眸底:“沈氏妻么?据我所知,你与沈仲祁还未拜堂,他更未给你下聘礼,大礼未成,你仍旧是柔昭帝姬,而非沈氏妻,明白吗?”
张晚霁眸眶浸染了浓重的水雾,紧紧咬着檀唇,她摇着螓首:“皇兄,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音甫落,下颔便是被一只硬韧修长的手捻住,她被迫抬起螓首,与近前的男人对视。
张家泽道:“柔昭,你以前是很听我的话的,但你现在不乖,不仅不听话,甚至还敢违抗。”
张晚霁的眸瞳,刹那之间,隐微地颤了一颤,她沉默晌久,适才说道:‘皇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柔昭了。”
以前的柔昭早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对他唯唯诺诺。
在张家泽黑沉沉地注视之下,张晚霁继续道:“我以前未识事,是以,才觉得皇兄之所言,字字句句皆是真理,但我后来觉得,人生当中,总有一些路要自己走才行,皇兄为我铺就的路,我不愿走。”
一抹讶色拂掠过张家泽的眉庭,他的眉心隐微地蹙凝了一下,眉宇之间平添了一抹隐晦的翳色:“柔昭可是对我有何误会?今番为何疏离淡漠至此?”
——并且,每一句话都暗含锋芒。
张晚霁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但这样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他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加重了钳扼在她下颔处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