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文贵妃温婉地笑了一笑,道:“这一些话,都是沈将军手把手教会我说的,毕竟,一直被人拿着当软柿子拿捏的感觉,也不太好,文妃娘娘说是也不是?”
文贵妃眸底卧蚕深了一深,行进前去,手掌在张晚霁的腕骨处很轻很轻地摩挲一下,笑得意味深长,道:“你做很好,峄山确实是该长长记性了,回头我也好生好生管教管教一下他。”
文贵妃说这些,自然是场面话了,文峄山是文贵妃长兄,也就是文国舅的幺子,文贵妃哪里舍得去责骂这个宝贝外甥。
因于此,她所说的这些话,张晚霁是左耳听右耳出。
只不过,在当下的光景之中,饶是张晚霁想要离开,也离开不了了,因为这贸然离开,有些不合礼数。
更何况,快到午膳的光景,琼花宴快开席了,她也要去充个人头数,免得给旁人落下口舌。
心揣此念,张晚霁遂是迫不得已跟着文贵妃进了去。
一路上,她在想,文贵妃来这琼花宴来做什么呢?
自然是来看张家泽的。
张家泽算是她名义上的义子了,今日是给张家泽选亲的日子,由张家泽自行做主,她自然要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够入得了张家泽的眼。
张晚霁方才鼓动范蓁蓁去跟张家泽说话,这一会儿,文贵妃一眼就看到了范蓁蓁,淡淡地抿了抿唇畔,道:“是范山长家的长女。”
张晚霁心中陡地生出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本意是让范蓁蓁撞了南墙就回头,但如今,给文贵妃撞见了,文贵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心机。
用膳的时候,甚至将范蓁蓁唤过来,让她与张家泽同坐一席。
按照寻常的礼规,男女是根本不能同席的,文贵妃这样做,无异于是变相在试探范蓁蓁与张家泽二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