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的呼吸也快,把他害羞的手扯出来,牢牢牵住,“不急着去南极,可以先去你家。”
游叙的家一尘不染,地板能照镜子。游叙的卧室比普通男生整洁,游叙妈妈有点洁癖,急了会动手打人。在妈妈的严厉管教下,游叙从小便会仔细收拾书桌,铺床,打扫地板。
谈梦西坐在书桌前,捏着一叠泛黄的相片,一张张全是小游叙的鬼脸。
相片里的内容,他没细看,脑子乱糟糟的。游叙也不向他介绍照片里都有谁,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些什么。五分钟后,游叙湿淋淋地回来,洗过澡,还端着冰镇可乐。他接过递来的可乐,掌心和瓶身凝结的水珠混合,滑溜溜的,像不断在他后背渗出的汗。
有点口干舌燥,他喝了两口,发现不止口干舌燥,不知哪儿来的热,要把他整个人蒸发了。
游叙问:“这么热,你要洗澡吗?”
谈梦西抬起头。
游叙手上多了两件衣服,一条新毛巾。
他乖顺地点头,“要。”
游叙拿走他手里的照片,随手扔在一边,又拿走他手里的汽水,放在一边。打开房门,给谈梦西让出一条去洗澡的宽阔大道,他又说:“别洗太久。”
谈梦西僵硬地起身,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他看过片子,听圈子里的人说过,对一切并不懵懂。
游叙连吻都充满了侵略性,能把他压到肋骨断裂,那将会是他对游叙最真实的接纳。
他知道,他会在这份压迫、窒息和痛苦中获得愉悦的。
此刻他不怕痛,甚至不怕死,内心正有个春天,从全身骨缝里探出头来,急急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