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走到浴室,又不知道怎么洗了澡,谈梦西分不清东南西北,衣服也穿反了。
反了的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喘不上气。
他从炎热的客厅走进冰凉的卧室,然后被打横了抱起来,一瞬间腾空,摔进平整的大床。
在新鲜的牙膏和沐浴露香气里,他们没有休止地接吻,用力挤压对方的脸,费尽空气地吮吸,湿淋淋的发梢到处撒水珠,把床单枕头滚得一团乱。
谈梦西要停下喘气,游叙不让,摁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的唇跟自己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游叙翻身压住了他,他紧闭眼睛,肋骨的确感受到了巨石般的重量,不止肋骨,还有胸口,只能有一口没一口地呼吸,手脚软绵绵地摊着。
看不见,嗅觉和触觉变得极其灵敏。
他闻到游叙的枕头,好好闻,被子有太阳的味道。游叙面对面抱住他,呼吸喷他脸上,潮湿,滚烫。游叙轻捋起他的衬衫,一双手在他身上发了疯地摸。摸哪儿,他哪儿就哆嗦,明明不害怕,却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游叙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这会儿不讲究整洁,一件件扔地上,凑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做了准备。”
他无济于事地抱住自己,鼓起勇气,睁了两秒钟眼,看见游叙单膝跪着,伸长胳膊拿床头柜里的东西。
他认识套,那个半透明的小瓶子,好像是润 滑的。
听觉在这时候也闯出来了,谈梦西的心里在打鼓,震天响,能清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同样能听见游叙的心跳和喘息。
两道慌乱的声音交错,企图找到同一频率。
游叙的手掌很烫,分别扶住他的膝盖,缓缓往两边打开,“可以吗?”
这样了还问可不可以,真够道貌岸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