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叙说:“你可以不做事的时候戴。”
谈梦西吐出一口烟雾,口吻戏谑:“比如现在?”
不可否认,正是现在。
游叙想说对,转念发现不对。
谈梦西收拾行李时,只带了生活必需品。因为他们在分手,又不是度蜜月,好像他跟那些戒指一样,不在必需品内。
他回呛一句:“谁叫你走太急了。”
空气里莫名有了火药味,谈梦西皱起眉,又盯了游叙一眼。
游叙挑起眉毛,“又看我干什么?”
谈梦西回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一直在看你。”游叙坦坦荡荡。
谈梦西又气又笑,“看出什么了?”
“气质不一样。”
“那肯定了,以前我穷得要死,现在敢买五位数的外套。”
“不开玩笑。”游叙也笑,若有所思一会儿,“我知道你很内向,现在跟那时候比,更内向。”
谈梦西自嘲:“一个敢打赤膊上沙发跳舞的人,活成了社恐。”
他不再去吵闹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不了他的烦躁不安。每天十几个小时接收陌生人的声音,近乎压榨的程度,把他的神经弄得极其脆弱。随便一点声音,关门太重,说话太大,路上的车喇叭太用力,都能让它们紧绷和衰弱。
游叙撇撇嘴,“世道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