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远远递过来,谈梦西拆开几支生理盐水,还有止血喷剂和退热贴,全部扔过去,“洗伤口,洗完喷上,把这个贴他嘴上,压住。”
黄毛躺了回去,哼哼声明显变低,确定自己不会死了。
谁能想到,他们两个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没有在山里迷路,没有误食毒蘑菇,也没有碰上野兽,药箱能用得见底。
第一次受伤是谈梦西自作自受跳车,第二次是游叙跟一群青少年互殴。
谈梦西拿出碘伏和液体创可贴,一边给游叙清创,一边往他的伤口吹气,“我们的受伤原因太离奇了。”
游叙的嘴角抽搐,伤口还是有点疼的,“我们这一路真是‘尊老爱幼’。”
谈梦西绷不住发笑,不该笑的,问题就是很想笑,咬了咬下唇,“再也碰不到比现在更荒诞的事。”
游叙垂下眼睛,“我是不是……太狂躁,不该打那个黄毛?”
“黄毛先对我动手,太欠揍了,打得好。”
“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一拳打不出这效果,挺有魅力的。”
“我还有什么有魅力的时候?”
“太多了,数不过来。”谈梦西一下子想不全,也评不出哪样最有魅力,挑了件最近的,跟力气有关的,“八月份生病的男孩子,要不是你,我和小琼搞不定。”
今年八月,诊所来了一对母子。
儿子十六岁,是脑瘫患者。母亲简短地提了要求,儿子看不见,然后坐到沙发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