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解释?倪雪只能避而不谈,略显生硬道:“别问了,我、我就是穿着玩儿,刚好路过,哈哈……”
哪怕被蒋冬河误认为他有穿女装的爱好,也只能认栽。如果怨念有实体,冯博承这时大概已经被戳成了筛子,倪雪在心里把这个不靠谱的脑残东西来来回回骂了好几回,还是觉得这人很离谱。说好的手撕职高小混混呢?关键时刻跑哪儿去了?
蒋冬河显然不会相信倪雪这套骗鬼的说辞,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倪雪也不会跟他说实话。
短暂沉默过后,蒋冬河忽然说:“今天,谢了啊。”
“哦……没事。”
这可是蒋冬河的道谢,多新鲜呢。
倪雪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太冷了,嘴唇一哆嗦,除了上下牙相互磕碰的动静之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晏城的冬天向来冷得不留情面,倪雪腿上的长筒袜仅仅是个装饰,丝毫没有御寒功能,时不时有风穿过巷子,吹得人透心凉。
再这么冻下去,倪雪怀疑自己很快就不只是大脑停止运作,心脏也得跟着罢工,懒得再跳了。
蒋冬河似乎觉察出倪雪的异样,再一看这套在冬天尤为清凉的衣服,顿时明白了原因。他拉开书包拉链,取出里面的校服外套,问倪雪:“你需要这个么?”
需要,需要,倪雪赶紧接过来,披在自己身上。他拿起手机给自家司机发消息,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开学还给你?”
“嗯,可以。”
当晚,倪雪回到家,先是躺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才想起被他丢到椅子上的、蒋冬河的校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