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除非他确实欠了计鹤洋。

爸妈那么疼爱自己,发个烧他们都能飞半个地球回来看他,他出车祸差点没命,爸妈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回来。

还有那幅画,Y是妈妈和自己最喜欢的画家,有了那样一幅珍品,他应该是高兴的,怎么会在看到画后那么伤心。

这些都从侧面印证了计鹤洋的话是真的。

宁杭垂下头:“时准,具体的事情还在查,你先别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计鹤洋突然激动起来。

“还查什么,分明就是他的错,他是唯一从车祸里活下来的人,他就是有罪!”

“你TM还说!”

邱炳忍无可忍,一拳砸在计鹤洋的脸上。

他和时准一起长大,了解时准的性子,即使几年没见,也不会相信时准会故意做出那种事。

倒是计鹤洋,变了那么多。

上网看了他们这几年的事,有关计鹤洋的大多是桃色绯闻,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

可拳头落下,邱炳又有些后悔。

计鹤洋没了妈,心里也是悲痛的,他不该动手。

但邱炳无法忍受他这么说时准。

时准的头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钢针狠扎着,扎了一下不够,又接着扎了第二下、第三下......

“时准,你怎么了?”

时准双手抱头:“头,我的头好疼。”

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

“爸爸,妈妈,我好疼啊。”

宁杭推着轮椅往外跑:“我们现在就回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邱炳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