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阳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鹤洋哥,我们怎么办?”

“滚开!”

计鹤洋跑了出去,林子阳在原地跺了下脚,气愤道:“妈的,自己把人刺激得进医院,朝我发什么火。”

外面的人间包间冲出几个人,还有个人推着个轮椅,吓得慌忙退到旁边。

邱炳冲在最前面:“都让让,这里有病人要赶去医院,都让开!”

宁杭推着轮椅跟在邱炳身后,一边注意前面的情况,一边注意着时准。

时准的脑子像是要炸开,眼前浮现血腥的一幕。

时家老宅前,一辆大货车撞在墙上,车头整个凹进去,还冒着烟。

他躺在被撞碎的画板间,身前是计鹤洋的妈妈,而她的妈妈却被压在车下。

血。

好多血啊。

她们都是为了保护他才死的。

如果当初死的是他,计鹤洋的妈妈和他自己的妈妈就不会死了。

“啊——”

时准头疼得喊出了声。

宁杭心疼的抱住他,声音哽咽还带着明显的颤抖:“没事的,已经过去了,时准,都过去了。”

他无比后悔,明知道计鹤洋是个什么东西,还让时准见他。

“宁杭,我头好疼啊。”

宁杭以为时准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犯了,想给他揉揉,却怕弄巧成拙。

他像哄孩子似的对着时准的脑袋吹了吹:“乖,不痛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