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织很少哭,因为她知道哭没有用,但她的脸上总是脏脏的,有地上的泥巴、蜘蛛网、厚厚的灰尘、用各种滑稽彩笔画的乌龟。

看着五条悟,

看着他仔细擦拭梨芽手指的场景,禅院甚尔好像迟迟明白了一些道理。

站起来。

少年把手放在绳索上,用力将它们扯碎,绳子一节一节掉在地上,他慢吞吞地站起来。

听见五条悟说:

“还能打么?能打的话就从这里打出去,去见你想见的人。”

站起来,从这里站起来,回到伊织姐姐身边去,不要再叫她担心。

还能打么?能打的话就从这里打出去,去见你想见的人。

随着第一声惨叫响起,震惊咒术界的禅院家之变,横空出世的天与暴君,起源于两个孩子一人一句的……命令。

「记录——1■■7年1月

京都府京都市椥辻東浦町27号。

禅院甚尔重伤二十七位咒术师,潜逃。」

“甚尔哥哥这样真的没事吗?”

禅院甚尔在前头开路,五条悟带着她慢悠悠跟在后面,听见她的问题,他抬眸看过去。

黑发少年拿着从咒具库里抢来的咒具,浑身是血,但脸上满是狂热、兴奋的笑容。

“没什么。”

五条悟看着这场酣畅淋漓的单方面屠杀,眼底浮现兴奋,下一秒又想到自己现在还不能像他一样肆意战斗,扁扁嘴,语气变得有点遗憾。

“那家伙打嗨了。”